扛著數公斤重的單眼相機、鏡頭,這在平地不算什麼,但場景切換到山上,每走一步,心臟都像是要跳出來,劇烈的喘息讓身體為之顫動,肩上的背包有如千斤重,壓著身體還有消磨意志力,這樣的狀況下,還要揹負相機,要不是對攝影有極大的熱情,恐怕任誰都辦不到。
攝影師職業打從相機自 1827 年發明以來,就有許多人被這麼一台機器所吸引,或者更正確一點來說,應該是被這機器能記錄下眼前風景的神奇魔力所吸引。根據不同的場域、需求,攝影師這職業也細分成多種類型,從我們熟知的相片館人像攝影,到商品、婚紗、活動,都需要攝影師,這年頭連食物都有專門的攝影師呢!而隨著戶外活動越發興盛,大家開始往山林、海洋裡跑,也開始有了戶外攝影的需求,像是我們先前採訪過的水下攝影師王威智,以及下面要介紹給大家的曾少甫(Joseph)。
帶著老媽的相機去旅行
父母親從事旅遊業,兩人都有相機,除了旅行時可以記錄之外,也會替客人拍照留念。每次出國旅行回來,父母親總會把照片洗出來,一張一張跟少甫分享,那是哪個國家的古蹟、哪片海灘、哪座山峰。甚至,媽媽還會幫他把照片做成書套,套在聯絡簿外面,他驕傲地說:「那時候同學都很羨慕我呢!」
上了大學,少甫喜歡與朋友一起出遊,不知是耳濡目染,還是遺傳到父母親愛拍照的基因,他開始會帶上媽媽的 Canon 500D 出門,拍拍風景、幫朋友拍照,慢慢的,倒也拍出興趣來,甚至還自己存錢買了一台屬於自己的相機。
「我會去網路上看別人怎麼拍,還有上 YouTube 學怎麼修圖、調色,因為喜歡拍照,所以我想拍出很厲害的照片,學這些對我來講都是必經的過程。」
或許因為出身旅遊世家,少甫非常喜歡旅行,他在 2019 年到 2020 年間共去了 8、9 個國家,為了旅行,也為了找尋人生新的目標,他選擇離開工作,踏上旅程。「那時候我就在想我之後要做什麼,是要繼續做軟體工程師呢?還是要努力試試看攝影接案工作。」少甫的拍照技術早已被許多人肯定,朋友還拉他一起成立工作室,一起接案,他自己也因為經營 IG 而接到不少戶外攝影案子。
少甫之所以被客戶相中,除了他拍照技術優秀之外,還有他的強烈「戶外魂」。
▲2019 年因為參與柏林馬拉松,少甫安排了這趟到法羅群島圓夢之旅。法羅群島位於丹麥與冰島之間,被稱作是攝影師與背包客的天堂,尤其是上圖中的天空之河,是少甫夢寐以求的場景,他說當他親眼看到時眼眶早已潤濕。
揹上單眼走進山裡
出社會的第一份工作,少甫的同事正好就是 Go Formosa 的共同創辦人之一,加上公司有同事也喜歡爬山,少甫因而加入登山的行列。「我第一次爬高山就去嘉明湖,那時候什麼都不會,體力也不好,裝備都是借來的,鞋子也不合腳,可是我們的嚮導很罩,無論是行程還是對隊員的狀態掌握都處理的很妥當,讓我很安心,加上沿途看到各種動植物,還有山上美得不可思議的風景,讓我還想要看更多台灣的高山。」
因為美景而上山,少甫與多數人上山的原因看似一樣,但他又多了一點堅持,「我只要爬山就一定會帶相機,就算知道不會用到,我也還是會帶著。」他笑著強調這句話。對他來說,山與相機就是不可分離的兩件事情,一旦沒了相機,登山的樂趣瞬間就會遞減許多。細問下去,他還真的有過忘記帶相機上山的經驗,「去年爬西巒大山,整理行李時,我也順便清潔了相機,結果我竟然忘記放進背包裡。後來在往西巒路上看到很多歷史遺跡、漂亮的景色,想拍卻無法拍,那兩天我就像行屍走肉一樣,整個人無精打采。」
▲少甫笑說一個戶外攝影師一定要有一雙帥鞋,他覺得帥氣的鞋子可以讓自身專業感提升許多,且日常外出也好穿搭。
單眼相機加上鏡頭重達 3 公斤以上,我們問他揹相機上山不會很重很累嗎?他笑著回答:「所以我很早就知道裝備要輕量化,因為我一定要帶相機,不管是工作還是出遊,少了相機就好像少了什麼一樣。」他對於輕量化的執著已經到了「走火入魔」的境界,他接著解釋:「所有包裝我都會撕掉,連乾燥飯的封條也會剪掉,甚至像牙刷我也會剪一半。」講完連他自己都笑出來,說自己很誇張。
不過認真說,他覺得輕量化差異最大的裝備是鞋子,「除非要重裝上高山,不然我覺得鞋子越輕越好,因為對於戶外攝影師來說,能夠靈活移動很重要,如果鞋子很重,當你已經拍照拍得很累,就會覺得腳上像是拖著鉛塊一樣。」他介紹腳上穿的 Salomon X ULTRA 4,設計靈感來自Salomon越野跑鞋,如越野跑鞋般靈巧,重量僅有 425g,但機能性毫不馬虎,除了登山鞋最基本的 GORE-TEX 防水機能,更搭載全新 ADV-C 中底科技,這塊全新的中底除了提供良好的支撐性,更針對容易扭到的腳踝部位做支撐,搭配中筒設計,強化腳踝的穩定性。
▲Salomon X ULTRA 4 中筒設計可保護腳踝,搭配全新 ADV-C 中底科技,更可有效防止易扭傷部位受傷。此外,柔軟、包覆性佳的鞋面,在通過崎嶇地形時也可發揮極佳效果。
對戶外攝影師來說,時常需要在不同地形間切換,像是他替一對新人拍攝攀岩婚紗,他就說自己需要在岩石、泥土、草地間找踩點,更別提到高山上還會遇到更多複雜的地形,所以鞋子的抓地力一定要好。X ULTRA 4 採用 Contagrip MA 高抓地大底,具備不同方向、一定深度的齒痕,可應付各種地形,無論是濕滑的泥徑或是堅硬的岩石,X ULTRA 4 都可提供良好的抓地力。此外,少甫更讚賞 X ULTRA 4 的優異包覆性,「我穿它走山路一整天,都不會不舒服,而且楦頭留有一點空間,讓腳趾不容易頂到,我覺得很好。」
▲在不同地形間跳來跳去是戶外攝影師的日常,X Ultra 04 的 Contagrip MA 高抓地提供良好抓地力,無論是泥土路、岩石、樹根表面都可發揮優秀的抓地性。
▲預留空間的楦頭,給腳趾彈性的空間,也不易頂到,提升穿著舒適性。
▲一雙好的登山鞋,就是要讓人完全放心的踩進水裡。
永生難忘的那一座山
走在林間,我隨口問少甫爬了幾座百岳了,他說他沒細數,應該 30 幾吧,我接著問他有沒有完百的目標,他笑著說沒有,就算同一座山去很多次也無所謂。「奇萊南華我去了 4 次,前 3 次天氣都不好,心想就算硬著頭皮上去,也看不到風景,更不用說拍照,所以不知不覺就去了 4 次。嘉明湖我也去了 3 次。」他不好意思的笑說。
對他來說,同一座山,跟不同人去,就會有不同的感受。我接著問,有沒有一座山,在他心中具有特別的地位?他想也不想的就回答「聖母峰」。
無論是日本電影《聖母峰-眾神的山嶺》,還是巴塔薩·科馬庫執導的《聖母峰》,少甫笑說跟聖母峰有關的電影他幾乎都看過了,甚至連宇宙人的喜馬拉雅山紀錄片他都有看。對於聖母峰滿懷憧憬的他,2017 年跟著 Go Formosa 一起出發前往尼泊爾,試圖登上 EBC(Everest Base Camp,聖母峰基地營),「當我雙腳踩在盧卡拉機場時,我才發現自己就處在電影裡的場景,這種感覺隨著往 EBC 前進,越來越強烈。」
被海拔超過 6000 公尺的高山包圍,那是什麼樣的感覺?少甫說就像是電影《聖母峰-眾神的山嶺》的標題,被眾神環繞的感覺。他說他一路都在讚嘆,手中的相機更是沒有放下來過,但是從未到達海拔如此高的地方,加上水土不服,少甫的身體開始出現狀況。
「我在第四天就出現腸胃型感冒的症狀,不僅一直拉肚子,晚上還發燒。」身體不適的他,只能緊急吃點成藥應急,可是身體的疲勞是與日俱增的,當人體無法獲得充足的休息時,就容易引發其他狀況,例如:高山症。「我在距離基地營只剩海拔幾百公尺的距離時,出現嚴重的高山症,我幾乎喘不過氣,還咳出血絲,很明顯已經是肺水腫的狀態。」別無選擇的少甫,只好請嚮導聯繫保險公司以及直升機,但是遇到暴風雪,直升機上不來,少甫與其他幾名同伴還得先徒步下降到一定高度待援,幸好最後平安下山,緊急送往醫院治療,回到台灣也持續進行高壓氧治療。
「我當下只想活下去。」他以一句話描述自己在山屋等待救援時的心情。
是啊,在山上,我們都希望能平安無事。面對高山,充足的體力與健全的裝備是必須,但往往更需要的是「勇氣」,敢於離開舒適圈,踏上未知的山徑,到達更高的彼方。
▲被超過 6000 公尺的群山簇擁,少甫深感自己的渺小,也感嘆世界之大,應該趁有機會時多多親眼見證。
我想成為全職戶外攝影師
去聖母峰基地營需要勇氣,成為一名全職接案戶外攝影師也需要勇氣。在戶外圈闖蕩出一點聲量後,隨著越來越多客戶找上門,請他拍攝戶外相關的照片,少甫開始覺得自己似乎應該朝這方向前進才對,所以他在 2019 年辭職後,加上旅行回來,曾試著當一名全職的戶外攝影師,「起初一兩個月還過得去,可是沒過多久疫情就爆發了,案子瞬間少很多。」
因為疫情影響,他選擇回到辦公室,可是卻一直掛念著戶外攝影,「我真的很喜歡戶外,也很喜歡攝影。」所以他依然不斷的往戶外跑,從登山到潛水,與戶外有關的活動他都想嘗試看看,只要朋友邀約上山,就算去過再多次,他也不厭其煩的收拾行李、裝好記憶卡,整裝出發。
我問他未來有沒有打算再試著當一名全職戶外攝影師,他非常篤定的說:「未來只要有機會,我就一定會努力朝全職接案發展。」接著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,謙虛的說:「現在還是乖乖的上班吧!」
沒有人知道機會何時來,但從少甫眼神裡的光芒可以知道,他已經做好準備,以無所畏懼的態度面對往後的戶外攝影人生。
文/艾格
特別感謝:Salomon Taiwan (FB)、Salomon Taiwan (IG)、曾少甫 (IG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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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法國戶外鞋履領導品牌 Salomon
發源於 1947,初期以高山滑雪器材打開知名度,後增加越野跑、登山、路跑、健行等戶外山野運動領域。專業技術自豪,以運動員合作的核心研發團隊,追求產品細緻工藝與極致的使用者體驗,並創造多項裝備及專利。Salomon 團隊持續擁抱山野,探索自然,與使用者一同實現自由馳騁山地,追求無限可能性。